如果不重要,为什么不忘干净。
此时此刻,他抱着戚柏,往酒店房间走。
脚下踩着酒店的地毯,但陆谴的脑海却不着边际地想起了空旷的山谷。
那里有呼啸的风,有即将坠下的夕阳和迫不及待溢出的月光,有尘土席卷飞起,迷了眼睛,又涩又疼。
怀里的戚柏已经停止心跳和呼吸。
如同风思留此前跟他形容过的那样,像是死了。
于是那种缺失感卷土重来。
……
脱掉戚柏衣服的时候,陆谴并不觉得有何不妥。
他现在是在救戚柏的命,他没功夫想那些旖旎的东西。
那些衣服被汗水打湿,挂在身上也是累赘。
陆谴将戚柏剥得干干净净,而后又仔细将人托在怀里。
会场里的alpha们乱七八糟的信息素,现在混杂在一起,形成了剧毒,压垮了戚柏的身体。
陆谴的掌心抚过戚柏的每一寸,都能感受到神经毒素已经在他体内猖狂地爆发。
几乎压制不住。
陆谴像之前一样,尽可能地为他疏通。
但他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词。
晚了……
晚了吗?
陆谴意识到自己的无力。
还有什么办法,可以尽快纾解毒素?
戚柏和他都没有腺体。
两个自找麻烦的人终于在这一刻力不从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