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期间,要辅助信息素的交融,要加速神经毒素的消解,陆谴的整个人神经紧绷,根本无法直视单纯投入到那种相濡以沫中。
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,他不应该对此产生什么别样的情绪。
但陆谴的舌尖在这一时刻,却还是不自觉地回味了一下那种褪掉甘甜的橘子味。
戚柏看他不说话,就鼓起勇气又问:“那你亲我了,你要负责吗?”
戚柏最擅长装腔作势。
他表面看起来无所谓极了,抛出问题就好像在说“你今天吃晚饭吗”一样平静,除了两颊的酡红,完全看不出内心有分毫紧张害怕。
两只黑漆漆的瞳孔亮着一点光,就那么定定地看着陆谴。
他一开始只是害怕陆谴不认。
但陆谴点头了,那接下来随便陆谴要不要负责,戚柏都认。
他这种过于极端的理智也显出了独属于他的偏执。
他甚至害怕陆谴跟他解释,为什么要亲他。
万一还真是认错人了呢?
那不是很尴尬。
“好。”
对戚柏来说,陆谴无论怎么说他都是不会难过的。
他还觉得占了便宜。
不负责就不负责,他喜欢六千,六千还亲他了。
天大的好……
“嗯?”
“嗯???”
戚柏脑子突然卡壳,挠了挠后脑勺,犹疑着问,“你刚才说话了吗?”
“嗯,说了。”
戚柏好像很想让他重复一遍,但又有点不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