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偕恩对外一向彬彬有礼,但此刻却把所有阴郁暴露无遗,他对着那面墙,冷声道,
“我是蠢材又如何,现在能帮你杀了陆谴的,只有我。你最好告诉我他在哪里,他现在叫什么名字。”
“凭你也想杀了他,蠢材。”
那声音充满嘲讽,面对林偕恩虚张声势的威胁,它恶意地保持了沉默。
它总在反复无常。它叫他杀了陆谴,现在又说他杀不了陆谴。
林偕恩被它耍得团团转。
在极度的暴躁中,林偕恩想到,有可能这家伙就是骗他的。
说什么来自和陆谴一样的地方,也许根本就是胡诌!陆谴一定是死了的。
六年了,如果活着,他为什么还不出现?为什么不来杀了自己?!
就在林偕恩的脑子快要被愤怒和狼狈塞满的时候,灾厄终于大发慈悲地说了最后一句话。
“记住他的眼睛,蠢材。他藏不了他的眼睛。”
-
出发前的这几天,几乎每时每刻,戚柏都和陆谴都形影不离。
一开始,戚柏连碰到陆谴的手都要紧张半天,后来他已经学会给陆谴早安吻了。
他不知道陆谴所说的“负责”里包不包括这些,他也不想问得特别清楚。
只要当他噘着嘴靠过去的时候,陆谴给他的回应是低下头,而不是推开他。这就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