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觉时,眼眶溢出两行没有温度的眼泪,
“就是没有杀了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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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谴把戚柏放到星舰休息间的榻上,看到戚柏红红的鼻尖,轻轻戳了一下:“哭什么。”
戚柏嘴巴一扁,声音都变了调,指着陆谴肩膀上一大片被血浸透的伤,说:“他们怎么这样?你都没有用武器,连天赋血脉都没动,他们还拿光弹打你!这种反动组织不能直接判死刑吗?”
陆谴笑着侧过肩膀,让戚柏的视线只能看见的另一侧:“他们也是失误。”
“他们是有准备有预谋的伏击!”戚柏反驳。
“是,这点我不否认。”
“为什么不反击啊?”
“因为他们只是普通人。”陆谴坐在戚柏旁边,告诉他,“倘若我动了手,他们绝无生还的机会。但事情远远没有到那一步,反对派主张的只是让我从联盟政府卸任,我可以理解,只是时机不成熟。”
对陆谴来说,对一个普通人类下手,无异于是一种不公平的裁决。
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剿灭所有反对他的组织,甚至不需要动用一兵一卒。
他可以今天杀一拨,明天杀一片。
杀到全星际没有人敢对他持有反对意见,杀到他终于成为了人们最害怕他成为的人。
但陆谴没有这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