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控制着继续往下识别……

直到把最后的日期识别完毕,白小灯的汗珠顺着下颌角往下滴。

「小灯,好了吗?李青正在开大门。」发财树一看到白小灯进入书房,就把灵识范围扩大到了门口,这是它最大的能力了。

白小灯敛起所有情绪,迈着沉重的脚步,离开了谭尧的房间,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。

回到房间,她没有开灯,在漆黑中,她那亮如明珠的眸子蒙上了一层雾气,朦朦胧胧中,她拿起桌角的抹布擦拭着这个房间为数不多的家具。

一寸寸,一下下地使劲擦着。由摩擦产生的热量,在她指头尖逐渐升温,仿佛是一团越烧越旺的火苗,正用火头灼烧着她。不一会儿,她的眼睛被烧得越来越红,堆积的情绪在胸口闷着。

发财树担心坏了:「小灯,发现了什么?」

这一问,仿佛内心的百感交集有了出口,她的眼泪自眼眶徐徐而下,「发财树,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笨最笨的植物了!」

嘴角噙着的泪水,宛如冰凌花在唇边绽放得热闹:「我自以为是地表白,威胁师父借骨瓶,再三犹豫后还是断送了自己的修仙之路。我不可一世地笃定自己的所作所为,是为了西窗。实际上,什么都不是!」

她抑制不住眼泪,伏案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
发财树恨不得冲破这个四叶草,去抚平她此刻痛苦的眉眼,告诉她,断送仙途又怎么了?

它可以为她去死!

白小灯捂着身体的上腹部右侧,额头青筋突出,紧闭的嘴唇随着喘气的急促哆嗦着:“这里,放着他的肝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