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恬不能看林雪,就盯着林雪垂在床边的手看,手指瘦而纤长,清隽而不透骨节,桑恬觉得林雪这人真绝了,脸长成那样就算了,连手都长这么极品。
更别提这手还特厉害,能一次次带她通往从未到过的世界。
虽然都是醉鬼,但林雪这醉鬼跟杨静思那醉鬼挺不一样的,杨静思喝多了特话痨,林雪却安安静静躺在床上,沉静得像一幅画,只是带着略快的呼吸,用她手指去勾桑恬手指。
“再拿条丝巾。”林雪说。
桑恬又从行李箱里翻了条丝巾扔给林雪,林雪坐起来低下头,拍拍床沿,桑恬过去坐下。
林雪系围巾时也和桑恬一样低着头,手指穿过桑恬的长卷发。
接着桑恬就被林雪拉着倒在了床上,心里一股奇异的感觉涌起。
这床她这两天睡过很多次了,枕头上有她熟悉的洗发水和护发素味道,这会儿却混合了林雪的体香和酒香,交叠缠绕,仿佛有形状。
接着桑恬发现,她今晚之所以嗅觉这么敏感,是因为她和林雪都被丝巾蒙着眼睛,黑暗中每种感官被无限放大,比如这会儿林雪在黑暗中摸索着吮她脖子,她就已经没忍住低头咬住林雪的肩。
轻拢慢捻反复挑,原来不只是用来形容弹琴。
桑恬全身都在抖,黑暗的未知带来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。
有些人喝多了会全身发软没力气,比如桑恬自己,可她发现林雪不是,林雪喝多了以后,是更激烈的莽撞。
桑恬被丝巾蒙着眼,听着窗外的汹涌海浪,一波波席卷拍打着海岸……
桑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,她本来打算等林雪走后敷张面膜,这样明天上新娘妆的时候能更服帖一点,可后来不知怎么的,一点力气都没了,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。
半夜桑恬觉得渴,睁眼想要找水喝的时候,睫毛触到眼前一层薄纱的质感,这才想起她和林雪有多疯,刚想摘掉丝巾,却发现一条光滑的手臂揽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