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轻舟坐在木条箱上,乖顺的将手递给司崇。
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结块,司崇小心的擦掉血色的块状物,凑到鼻子前一闻。
一股浓浓的油漆味。
司崇轻笑一声,点头道:“演的真的挺像的。”
路轻舟耸耸肩:“礼尚往来罢了。”
司崇垂眸看向他,路轻舟也坦然回事,两个人无声看了半天,最后相视一笑。
两个人都很清楚,刚刚伤口流血的那段不过是演戏。夜鲸隔壁的川菜馆刚好装修,那桶油漆就在路轻舟脚边不远,再加上他露出那张沾血纸巾的时间很短,后面又有司崇给挡着,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不对劲。
司崇擦干油漆,发现手背上竟然真的有一道细长的伤口,伤口已经愈合成一条线,只是两边还有些红肿。
司崇小心的摁了摁那片皮肤:“怎么弄的?”
“被玻璃割的。”路轻舟解释:“下午的时候实验室一个试管裂开了,我没发现,刚好碰到。”
“那你去校医院看了吗?”
“没有,”路轻舟莫名道:“只是割一下而已为什么要去医院?”
“你要是变成丧尸了怎么办?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,未知病毒从实验室流出。第一个倒霉蛋就是研究员。”
“……我们学校医学实验室不研究生化武器。”
“哦,”司崇看着路轻舟手背上红红的张口,突然把他的手拿到嘴边,轻轻吹了一口气。
带着微微湿气的风拂过手背的皮肤,路轻舟莫名感觉心有点痒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