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陪他走过最艰难年月的那个人不是自己,那她又有什么资格再去重拾喜欢他的心情。
黎一喜欢乔慕杨,不过是年少时一场廉价的自我陶醉。她对他付出的,远远比不上他对她倾付得多。
理了理心绪后,黎一平心静气道:“小乔,当时我们只有十七岁,说的很多话,做的很多选择,是出于保护意识,想保护自己的自尊心,也保护对方的自尊心。后来,或许是没有勇气,又或许是过于理性,总之,空间和时间的距离真的很可怕。不过不管怎么样,我们依然是朋友,对吧。”
乔慕杨半晌没吱声,英俊的脸庞笼罩在绮丽的黄昏之中,任凭孤独感爬上他的眉眼。
不知道又过了多久,黎一不动声色地从手套箱里拿出她的钥匙。
乔慕杨的视线落过去,她的钥匙扣,仍是他当年送给她的那只小雪貂。
这个木雕过于珍贵,后来黎一买回来颜料,给它上了色。这些年,颜色掉了又被她覆盖,就这样,这只小雪貂以五彩斑斓的生命力陪伴着她每一次开门回家的时刻。
“这次这个木雕,我就不做钥匙扣了。”黎一自顾自地说道。
乔慕杨没有接这句话,而是对她说:“黎一,我的项目只想跟你合作,不是宜信,而是你。这跟我们是不是朋友无关,仅仅只是我欣赏你的才华,也百分之百地信任你。”
我们相逢于花季,一起读书,一起长大,我们彼此欣赏,互相成就。哪怕时间残忍,我们也没有改变身上最纯粹的特性,我们,依然是,我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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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决定吃法餐。费雅声称要让黎一这个东道主割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