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玉清紧了紧手指，声音艰涩地道：“你如果不要，我就一直跟着你，跟到你要为止。”

“何必？”沈霖轩平静地松开了她的手，“你有自己该做的事。”

“该做的事？”容玉清嘲讽地望了望天空，“我还有什么该做的事，师父失踪了，师姐被抓了，北斗学院的院长老师也不要我了……”

沈霖轩微顿，听着容玉清自嘲地道：“报应吧，我从容九那儿抢来的东西，最终什么都没能留住，就是容家现在也没有我该有的位置。我又能去哪里？还该去哪里？”

沈霖轩皱了皱眉，“其实她不是这样的人，如果你……”

“你要我跟容九道歉？”容玉清眼神冷冽，“不可能。这一辈子都不可能！”

“玉清……”

这一回不等沈霖轩再开口，容玉清后退两步，宛若炸了毛的猫，面色冰冷地盯着他，字字锐利，“我知道你喜欢她，但也不要拿我的骄傲踩在她脚下，我是喜欢你，但我不代表我可以为了你对容九低头。是，你的玄丹在我身上，容九来找过我，但我跟她合作只为救你，不代表我对她妥协了。你如果认为我上次救她是因为怜惜姐妹之情，那就错了！”

“我只是因为你！”

沈霖轩拧眉不解，容玉清深吸口气，冷冽地对上他的眼睛，“你希望我跟容九和平相处？好，我问你一句，你能放弃容九跟我在一块吗？”

“你能吗？”

“只要你能，我就放下对容九的仇恨，跟她和平相处！”

容玉清追进两步，神色咄咄逼人。

沈霖轩冷下眼，犀利地道：“这是两码子事。”

“不。是一回事，我恨她，就是因为她抢走了你！”容玉清嘶声道，气息吞吐间，却道出了叫沈霖轩色变的真相。“很好笑？”容玉清单手按住了眼睛，掩去了眼底的泪意，“我不在乎容家的财富，我也不在意谁当大小姐，我只喜欢你啊。”

因为你是她的未婚未，所以我只能动手抢了。

只要能得到你，杀人放火我什么都能做。

沈霖轩沉默着，现在的容玉清彻底在沈霖轩面前撕去了伪装，露出了疯狂。不再伪装着乖乖女，也不再披着自己不擅长的温柔，褪去了所有伪装的她，向沈霖轩露出了她的真实面目。

但这面目可憎吗？沈霖轩并不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