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选择，她只能交给别人。

勿僧蹲下身，抚摸着眼前的少女的面颊，“对不起，我来迟了。”

风兮兮展开笑容，虽狼狈却十分灿烂，她眼里有泪，却是笑着说：“杀了我吧。”

勿僧坐在她面前，“我想跟你讲一个故事，一个无能的皇子的故事。”

风兮兮依旧笑着，可眼角的泪水却不停地滑落，泪水湿了满脸。

勿僧替她擦掉，“从前，有一个皇子，他的哥哥姐姐都病逝了，他知道自己快死了，所以就跑了，跑到了一个村子，遇到了一个女孩……”

勿僧慢慢地重复着当年的故事，每一个字说得都很慢，甚至都笨拙，风兮兮全神贯注地听着，只是明昊的命令刻在脑海内，令她时而清醒，时而疯狂。

风兮兮痛苦地嘶喊着。

“杀了我，求求你杀了我！”

“我好痛苦！”

她求着勿僧，一字一句都带着请求，勿僧看着她，轻声说：“我一直想对在皇宫内拿走蛊王的女孩说一句话。”

风兮兮绝望地哭着。

“如果有下一辈子，当我的妻子，好吗？”

风兮兮浑身僵直，勿僧双臂展开，抱着那颤抖个不停的女孩，即便容九的金针也无法缓解她的疼痛。

勿僧轻声说：“兮兮，对不起。”

轻声落下，一声金针刺入肌肤的轻微声响，令女孩痛苦的呻吟结束。她抬起头，努力想要看清眼前人的五官。

她轻声说：“好。”

“下一辈子，我来找你。”

喃喃声随风轻散，女孩的身躯化为风沙消失，尘归尘，土归土，一切尘埃落定，勿僧伸手握住一把轻沙，可流沙随风而逝。

怎么都抓不住。

像极了这一世极浅的缘分。

勿僧慢慢地站了起来，循着容九的方向过去，掌间握着的是他的佛杖，“明昊，拿你的命来！”

喝声响彻天地。

带着冲天的神圣之光，在一个控尸者的身上，却截然相反的光明之力！生死阵内，白凌再破一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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