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九淡声道：“你说了。”

白凌挑眉问：“人在圣山？”

德容：“…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。”

“神魔战场的主人。”白凌平淡却有力的语调，落在场中，“也就是你们背后的人，在圣山。”

德容：“没有，你别胡说八道。”

容九抓住了他的语言破绽，笑着问：“你这么肯定地说没有？莫非你知道他在哪。”

德容：“……”

容九再次丢出一个炸弹：“德容长老，我们审问你这么久，你什么都不肯说，你是因为不想说还是因为不敢说？因为你知道那个人一直在监督着你们？”容九再道：“元阳府地下宫殿的那两座夺魂阵，是那个人在用的吧。”

在德容没能接上之时，容九再抛出一句话，“虚云镜里映出来的那个孩子……”

“有着金色眼睛的孩子……”

“是他吧？”

死一般的寂静。

四个人的视线都落在魂灯身上，魂灯半晌都没有反应，德容不知道是被震住，还是在消化这个消息，“虚云镜？你们看到了什么，什么孩子。”

容九眉头微扬，“你不知道？”

德容回得很干脆，“不知道。”

容九闻声自结界内慢步走出，这一回白凌没有阻止她，容九走至魂灯前，偏头注视着魂灯，青色的火焰映在她面上，却奇异地不显阴森，而是透着淡淡的浅绿，清亮的眸子盛着这青色的火焰，注视着里头的灵魂。

她道：“以往的我们不去追究，但现在的事，需要您给一个答案。”

德容不吭声。

容九道：“现在的圣山，是不是在他掌控内。”

德容一怔。

战向阳与荒火眸光一深。

四个人一起看向了魂灯。

可魂灯没有再传出任何动静。

容九的神色却没有一点意外，道：“我明白了。”

“你明白什么明白，”德容冷着声说，“你如果真明白，就应该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