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哟,难道是觉得我们身份不够,所以故意为难我们?我早听说之前过的那三百多支队伍,每一支都是灵族的,我们这些没名没分的平民,肯定是不够资格的,对吧。”
阴阳怪气的声调传入堂会各个角落。
像是引发了人心里埋藏的一颗名为“自卑”的种子。
一群人闹起来了。
圣山堂的文书桌子被掀了,有人想要趁机抢了灵石就跑,还有人趁乱下手,此时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未来的对手。
能少一个就少一个。
因为白衣跟轩辕晟引发的这场骚乱,是基于众人排了一天却拿不到牌的不满、烦躁及对圣山堂办事人员的趾高气昂的不悦,所闹起来的。
种种因素叠加,最后是在白衣动手的这个引子下,爆发了。
只是这场爆发延续了最短的时间就结束。
有多短?
就在轩辕晟他们刚刚拿到牌,走到门口时,就结束了。一股沉重的势力铺天盖地凌空降落,所有闹事的人在这个刹那整齐的、齐整的跪了一地所结束。
便是轩辕晟也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。
双膝微微弯曲。
但轩辕晟始终没有跪下,背脊笔直地站着,扛住了那一股威压,容九因为在白凌的庇护下所以并没有感受到这股压力。
但从荒火微微拧紧的眉头也能感觉到这一股气势有多重,较之他们来时的路,要沉重数倍,数十倍乃至数百倍。
可轩辕晟始终没有吭一声,扛住了这一股力量,在众人使劲全身力气都无法站起来,甚至连动弹都艰难的一楼大厅,轩辕晟却在这股压力之下,回转过身,看向了大堂内,目光直视某个方向。
白凌与白衣也一同看向了来处。
满地跪着的人群里,有一支小队徐徐走来。
立在了人群的边缘。
十一人的队伍,安静地望向这满堂的荒唐,最后目光投在了轩辕晟身上。
这个场中,只有他们这五个人还站着。
便是门外的人,也跪了一地。
便显得门旁的容九他们格外突出。
两方人马静静对视,但确切来说,容九他们的注意力只落在一个人身上,十一人的队伍,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。
但要说是一个年轻人又不太恰当。
因为这人满身的气质呈现出来的是位枯朽的老者,一头失去了生命力的灰白长发,身上穿着的是灰扑扑的长袍,明明是年轻的面容,眼睛却呈现出一股沉甸甸的老气与沧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