铜钱叹气,太混乱了啊大佬。
这还不如说不记得呢。
容九安静地听着,“梦里的东西很重要吗?”
珍珠道:“重要。”
容九一怔,她以为就是一个梦境,却没想到珍珠会那般确切地说,重要。
珍珠抚摸着怀里的虚空刀,道:“我记得那一次,我逃出来了。”
容九瞳孔一缩。
珍珠道:“见到他后,依稀记起了一些东西,”这里所说的他,两个人都听出来是谁,祁乐。“我想起我是怎么到冥界。”
珍珠皱着眉头,“他想要杀我,但我跑了,还拿走了他一样东西。”
容九疑惑,“什么东西?”
珍珠还拿走了祁乐的东西?
珍珠道:“融魂仪式需要我无知无觉才能进行,他一直把我养在元神里,觉得我什么都不会知道,可我什么都知道的。”珍珠的神色平静无波,没有起伏,只是从简短的言语里却还是能够读到那一段惊心动魄的过去。
“我……总在看着他。”珍珠说。
这话不说是容九,就是铜钱都觉得毛骨悚然。
大佬你很吓人啊!
“那一次,是他放我出来的时候,我也知道是我逃走的时候了。”夺魂阵内,剥离了自身元神内的七魄,取代了阵法的位置,携着三魂跑了。
这是珍珠当年干得最大胆的一件事,在见到祁乐之后,破碎的记忆在复苏,珍珠从这些片段里,还找到了一段,“走时,我还取走了他的‘七魄’。”
容九瞳孔一缩。
珍珠垂下眼,道:“并非全部。”
容九与铜钱却已经很震撼了。
融魂啊。
多么严肃又重要的关键时刻,祁乐必然会准备齐全,可在这样天衣无缝的准备下,珍珠却还是寻找了时机逃了,不仅逃了,还带走了祁乐的‘七魄’。
即便珍珠说:“并非全部。”但也足够叫容九与铜钱感受到,当年那个被困在灵海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残魂,做了一件多么不得了的事。
珍珠道:“融魂时,他的魂魄也分散在了阵内,我的也是,不知道是不是他对自己太自信了,还是对我太势在必得,他掉以轻心了。”珍珠似乎想笑,所以牵动了一下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