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凌却是漫不经心地转着茶杯，面上噙着从容浅淡的微笑，温和地回视姬素素，回了一句：“还没有确定呢。”

挑衅。

这就是挑衅。

姬素素要气吐血了。

就是他啊！

那个导演！

容九何等聪明，即便猜不到事情经过，可姬素素这不断变幻的青白紫色也推测到绝对不是什么好事，为免两人冲突加剧，容九清了清嗓子，转移了话题，“长老，你说离开这件事吧，其实也不是不可行。”

这是决定松口了。

“呵呵。”

臭丫头，要开始忽悠了。

容九沉吟了会，说：“是这样的，我们是有一些特殊的方法来往圣域，这个方法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，长老如果调查圣域的资料，想必也知道圣域的边界与哪个空间有一块小小的重叠吧。”

姬素素眸色一深，他当然知道。

“你们说的是那里？”

流川之境。

十大凶境之一。

容九颔首，“是。”

“你们居然是穿过流川之境进来的？”姬素素的神色有释然，也有终于想明白疑惑的恍悟，以及一丝藏不住的敬佩跟说不出来的酸，“你们好大的胆量跟勇气，居然敢走那地狱之路。”

“运气。”容九笑笑，叹息一声：“当时也是差点送过命的。”

姬素素一时之间倒把握不住容九这笑容是谦虚还是自信了，不过他也深知流川之境的危险，彼时容九他们能够从流川之境进来，却不一定能从流川之境出去。

那么送寇旭离开这一条路是行不通了？

可姬素素还是报着一点希望。

也许白凌有法子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