伤敌一千自损八百。——这就是流域的战略。
可有时候连容九都觉得流域疯。
不过他也是真的疯!
但在这疯狂里,容九也读到了这个人的一点温情。
他在元祖身上捅的那个伤口,跟司天韵受到的剑伤在同一个地方。他在照着司天韵受伤的地方给元祖身上来了一剑,很是致命的一剑,就算是元祖受了这一剑他都不得不缓下来。
金光在治疗着他的伤势,可这个男人的脸色有些苍白跟难看。
流域的伤势在幽冥之力下也在恢复,两个人的恢复速度差不多,可流域看起来更亢奋,他并不介意元祖给他捅的这一剑,甚至觉得拿自己受的这一剑去换司天韵的一剑很值得。
这是什么样感天动地的兄弟情?
容九觉得流域其实出乎他自己想象的重视司天韵。
甚至重过他自己的性命。
但他似乎并没有发现这一点。
元祖恢复了一会便舍弃了盾牌,而只举剑,赤霄剑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,在微微颤鸣,流域舔了舔嘴角的血,眼底的光芒更加灼热了。
两道分开的流光再次撞击在一起。
这一次天空像是炸起了惊雷。
每个人都紧紧地捂住了耳朵,千树不敢再看也不敢再听。
太可怕了。
容九道:“再撤。”
他们还要再撤,最好是撤进宁安村结界。
如今只有宁安村的结界是最安全的。
圣城的结界在这一波声波的撞击下摇摇欲坠,满城的人都与千树情况差不多,捂着耳朵闭着眼睛,不让自己去听去看,情况糟糕的直接晕死过去。
能不能醒来还要看运气。
这一次流域再次使用了两败俱伤战略,对着元祖想再来一剑。
可他疯,元祖不疯。
元祖在剑入胸膛的刹那就撤回了自己的攻击,避开了。虽然灵剑依旧刺破了他的皮肤,挑出了一道血迹,可总比流域玩一种叫做“谁伤得更深”的游戏好。
元祖拧着眉头盯着流域,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。
流域身份特殊,只要幽冥之力不绝,他就不会死。
可他不同,这可是他的肉身。
而且刚醒来恢复慢得很。
拿肉体凡胎跟流域这种有外挂的比,那不能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