规则正常运转之下，是不能容忍太强的人存在，因为这类的人经常会挑衅着规则，干涉规则运转。

如以前的灵景，如现在的燕归。

灵景破坏了轮回门，打碎了正常的生死轮回。

而燕归则是逆转生死，把死人的世界重现，那一座帝城是不会被允许存在的。

它的存在就是对天道规则最大的挑衅跟讽刺。

不管要花费多少力气，天道都会拼尽一切抹除它的存在，甚至不惜——启动灭世。

这在之前已经有过了预兆。

在两界壁垒石碑上的末日预警，就已经说明了一切，天道想要灭世，或者说，为了秩序能够恢复正常，这天地之间不得不进行一场灭世，来达到自救的目的。

而那时的白衣作为被选中之人，是要执行屠杀任务的。

可是……

丹砂狠狠地叹息了一声，乱了全乱了。白衣如今是完全没有这个心思了，不过不阻碍这命运的齿轮在运转。

丹砂如果没猜错，这灭世之人还会出现，只是这个人会是谁，丹砂也说不准。

只隐约觉得，这一天快来了。

所以灵景说的那一句话，丹砂是认可的，这世道不容不受天道管束的人存在。至于灵景说的他们这一族的宿命也不怎样。丹砂觉得……大道混乱之下，谁又能独善其身？在无法使得规则恢复正常的情况下，没有一个人能够得到一个圆满的结局。

甚至，都会随同这天地一同消失。

也因此，丹砂不得不提醒白凌，“轮回之门，必须修复。”这一条生与死界限的路，他们一定要让它恢复正常。

而这是白凌与生俱来的使命。

白凌淡淡地瞟了他一眼，应了句：“知道了。”

就没再说什么。

等容九醒来，四周一切已经恢复了平静，满地的尸骸都飞散了，化为了骨灰，荒地之上疾风骤起，尘埃飞天，但比起刚才的狂风暴雨，这已经算得上是春风拂面。

万川在旁调息养伤，司天韵把轮回门的碎片都捡了起来，试图拼凑，可都无法再跟之前一样凑齐。

容九坐在白凌对面，问：“你怎么出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