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竹皱着眉头，道：“你看。”

“看什么？”

史雨信闻声看向了冰面，白茫茫一片，“都是冰。顶多就是有点红的冰，血色海水被冰封住，不就是这个色吗？”

史雨信笑道。

冷竹皱眉，“别嬉皮笑脸，你仔细看底下的东西。”

史雨信这才端正了神色，跟着冷竹的视线一起看向了冰面下方，这才发现有东西。

对上一双眼睛，史雨信吓得退了七八步，“有海兽在底下潜伏我们？”

冷竹抬手掠过冰面，藏在冰面下的海兽眼睛依旧一动不动，她低声道：“不是，它们死了。”

“什么？我没听见。”

风太大了，风雪吹得史雨信耳旁呼呼作响，等他又走回来，冷竹把她的话重复了一遍，史雨信也才变了神色。

“真的死了。”

冷竹抿着唇，道：“去前面。”

两个人一路往前走，顺着血水染红的冰一路前往天雷劈落的地方，而藏在厚厚的冰面之下的，全是尸体。

全是只在水域一带活动的黑水兽，它们特殊的触手在空灵海的诸多海兽之中非常具有特色。

史雨信认错不了。

可越走，史雨信的头皮就越发麻，他回头看着自己过来的这一路，忽然发现一件事。

这整片冰域底下，是不是都是黑水兽的尸体。

方圆百里之内，全部都是！

史雨信想问冷竹这件事，可冷竹紧紧地咬着唇不说话，从严肃的小脸上看，显然也是推测到了这个事实。

前方肯定有什么特别可怖的东西。

这时，史雨信说：“我们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