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底闪过了一道沉思，忽然就大笑起来，声音滚滚传开，直达天地，让容九跟荒火等人都吓了一跳。

连众老也疑惑流域的笑声。

这个小子做什么。

疯了吗？

流域眉头一扬，唇角勾起，“当然是笑你们即将要面临的下场了，蠢货。”

“你……”众老额角青筋直跳，“我们在战场杀敌的时候，你小子的祖宗还没出生呢，胆敢放肆！”

流域轻蔑地道：“我比你们小，可我身份比你们老，拿年纪压人，不过是最无能的仗势压人了。”

“若进冥界，你们可是被我管的。”

众老不语。

流域嗤笑一声，话锋一转，又道：“但我不懂，你们当年既然赢了，为何又要诅咒自然神族的少主，叫他一生人不人，鬼不鬼，神不神，堕落到如斯田地。”

老者嗤笑，“你想套我们话？”

“这有什么好套。”流域抱臂嘲笑，“人都死了，在生命神树下魂飞湮灭了，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，我不过是好奇罢了。爱说不说，反正你们以后也没机会说了。”

众老脸色一沉。

从没见过如此无赖的冥主，以往的冥主是什么样的他们已经忘记了，可现在的流域他们是见识到了。

无耻至极。

众老在白凌的剑招下，被频频打退，可白凌也没有好到哪里去，一身灵力紊乱破碎。

看着却是强弩之末。

众老看到希望，不由眼睛大亮，一声喝喊，又齐聚进攻。

流域嗤了一声，“给你们一点甜头你们就当真了，人家诈你呢，看，这一剑就要捅到你身上了，别看了，就说你呢，穿青衣的小眼睛。”

那青衣老者闻声见承影破空袭来，忙避开了，而这一闪，也让身后的另一个老者露在了白凌面前。

被一剑斩杀。

伴着魂魄慢慢消散，那人的眼睛瞪得大大的，有着难以承受的不甘，“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