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怕打扰了他们的休息。

这地方也不是其他人居住的，而是白凌跟荒火等与燕归、元祖大战的主战力。

就是皓天与灵景也暂时留在此地。

此时，白凌与荒火、战向阳正在一起谈话，可一刻钟过去，三个人都没有出声。

“你去说吗？”许久，荒火才开口打破沉默，问向了低头不说话的白凌。

白凌望着高空的轮回门，低声道：“嗯，该我去说的。”

“白衣这件事……”荒火也叹息了一声，“谁也没有想到他做到这个地步。”

燃烧了一身生命与本源，以此撑住了帝城，为他们拖延了时间。“这个人真够猛的。”

荒火叹息道。

战向阳不吭声，他想问，还有得救吗？

可以明月岛主人的立场来说，他还真不能把这句话问出口，不然如何对得起那数十万百姓，但以这些日子的同行之情，战向阳又有些不忍心。他情绪十分复杂，挣扎之中还有些不忍，让人喘不过气来，半晌，他出声说：“我去看看战叔林。”

目送战向阳离开之后，荒火问：“有得救吗？”

白凌低声道：“要问阿九。”

荒火听了这话，眼底闪过了一道流光，“有机会？”

“本来没有，现在……不一定。”说起这事，白凌不禁看向了白衣所在的营帐，连城还守在那里，他很确定接过白衣时，那个人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。

但这两天连城一直守在白衣身边，谁抱他就哭，谁带他离开他就闹，哭着闹着要跟黑猊一样守在白衣身边。

两天下来，居然还真让白凌察觉到一点异样，白衣的魂魄还在。但能不能醒来，白凌并不知道。因为太碎了，白衣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欲望。

“流域那边怎么说？”荒火仰头望着天空，从这里他们只能看到雾蒙蒙的天空以及细雨，瞧不见远在虚空之外的轮回门，可他们都知道，容九就在那。

“总不能让容九一直守着轮回门，她的状况也不好。轮回修复，只是一个传说，要如何做到，我们也毫无头绪，他把这句话丢给我们让我们想办法，就往轮回门去了，可这到底是什么情况，我们也不知道。”

白凌也没吭声，如荒火所说，修复轮回一事，他们确实没有任何思绪，皓天与灵景的回答亦是似是而非。

“时机到了，自然就会知道了。”

时机？

什么时候才是正确的时机。难道现在还不是吗？白凌自嘲地笑了笑，与荒火道：“我先上去看看阿九，你照看着些连城。”

荒火应了一声。

轮回门前，灵魂树下。

容九与流域、司天韵坐在一起，流域指着半死不活的司天韵对容九说：“有得救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