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此时的虚空神殿已经不是他们之前所见到的样子，表面的流光溢彩已然掉落干净，露出了煞气浓重的黑砂石。

这是被污染的云灵石。

整座天宫也宛若身处在阴霾之中，天空雾蒙蒙的，透着浓重的压抑之感，云雾涌动，带起的腐烂不堪的腐臭气息。

也不知道这是从哪里来的。

所有人都皱了眉头。

“这不是天宫。”风神变色道。

“不是天宫是哪里？”流域反问。“这就是你们的天宫，你们住了这么多年居然都没发现？蠢极了！”

白凌淡声道：“是天宫，但已自成领域，不过没想到他能修炼到这个地步，也当得上是个人才。”这可不是刚才那一座借来的影子领域，而是脱离了依附而独立的领域。

这才是虚空真正的底牌。

这个主神，是有几分本事的。

这时的火球已经没了太大用处，连城把它收了起来，跟着白凌他们一起望着前方空间更迭的天宫，眼下的天宫就像是一副笔墨浓重的水墨画。

一切都变得虚幻了起来。

突然之间，有人往画上泼了一把水，使得场景一处又一处又晕染开来，宫殿与宫殿的接缝因水融化，而叠加在一起。

交叠成了新的漩涡空间。

漩涡后方透出强大的阴冷煞气。

而这样的漩涡，不止一座，眨眼功夫，就出现了三十多座，数量还在增加。

这样的天宫让他们想到了一个地方。

“云海。”

“云海之下的上万空间入口，莫非就是这么来的？若真如此，那真是我们小看了他。”容九声音微低。

现在的天宫俨然要变成第二个云海，众多漩涡的出现使得天宫漏成了筛子，无数躲避不及的神兵被漩涡吸了进去，消失在了场中。

须臾功夫，就消失了一百多人。

而空间的压迫还在向着他们。

就是天宫前方的云海也有变动。

神兽不安地躁动，试图逃离，但还没跑离这一座深渊，就被漩涡给吞噬，整个天地，漩涡入口不断打开。

连天都漏了。

“虚空境，”容九喃喃念着，“他敢以虚空境命名，着实霸气。”

负伤躺在云海上的月神，亲眼看着四周变动，脸色也变得微微苍白，她坐起身来，环视云海，然而砰然之间就出现的空间漩涡，把她给卷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