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被禁锢的是许熙,而笼子则是舒渊。
他永远记得那一晚,他被母亲抱回家后,那个男人早已拿出木棍在那里等着。
那时他整个人都躲在母亲的怀里瑟瑟发抖,而他的母亲也颤抖着,但她还是稳住声音:“等儿子上学后再打行吗?”
声音带着点祈求。
男人冷哼一声,嫌弃的看了一眼发抖的母子俩,悠闲的走进房间。
陈阿姨重重吐出一口气,她把陆迟轻轻放到地上,替他整理了已经湿掉的头发,安抚着说:“不要害怕,小迟。”
随后,也不管陆迟湿漉漉的衣服,紧紧把他抱入怀中。
那时的陆迟,虽然只有九岁,但也从母亲身上感受到那名为害怕的情绪。
那天晚上,陈阿姨把他紧紧锁在房间里,叮嘱他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。
那天,刚好又下起了雷阵雨,小小的陆迟听着外面的雷声和房间里的惨叫声,心慌的敲打着紧锁着的门。
可是却怎么也打不开。
他想起那个女孩的话,急忙躲进衣柜里,祈祷着自己还有妈妈可以得到神的庇护。
可惜没有,第二天起来的陆迟又一次看到母亲脸上、脖子上更严重的伤。
偶然间,他从电视上看到了相关案件的报道。
从那一刻,他的心里就只剩下一件事。
那就是亲手把他送进监狱。
他的确也做到了,只不过是在他的肚子上留下一道丑陋的伤疤。
可惜,在抓捕过程中,那个男人跑了,最后还是因为另一个人以故意伤人罪报警举报,才真正抓住他。
那时的陆迟怎么也没想到,那个人会是舒渊。
也没想到,舒渊会为了他甘愿献出自己的生命。
明明他只是给了她一块巧克力而已。
陆迟收回思绪,安安静静的坐在轮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