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。”

贾政晶举起酒杯，同李东升碰了一下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，便不再多说话。

“壮哥，我肚子有点疼，你陪我去趟厕所。”

半个小时后，李东升有些“迷迷糊糊”的站起身，冲着崔壮炸了眨眼。

“哎，好嘞。”

崔壮点了点头，“栽栽晃晃”的扶住了李东升，二人离开了年会现场。

“东升，咱们直接走？”

“当然了，难不成再拖两天？”

友谊宫的一间包厢门外，李东升看着四下无人，带着崔壮钻了进去，反手带上门。

进了屋，他快速将身上的貂皮大衣丢到一旁。

从衣柜里翻出一件破旧的绿色军大衣套在身上，从梳妆台前的颜料盒里沾了沾颜料，抹在了脸上。

“有必要这样吗？”

崔壮脱掉了自己的羽绒服，同样换上了一件破大衣。

望着李东升往脸上抹颜料，有些犹豫。

“很有必要！”

“哦，这次就咱俩走？”

崔壮点了点头，索性也开始往自己脸上抹颜料。

甚至把自己的棉裤都划开几个口子，漏出发黄的棉花。

“还有一个人在火车站等着咱们，咱俩的物资都在她那里！”

找出一双散发着霉味的破靴子套上，李东升打开房门瞅了瞅走廊。

见到走廊无人，便拉着崔壮捏手捏脚的从友谊宫的侧门钻了出去。

“兄弟，你看那俩人鬼鬼祟祟的，是不是嘉盛的人？”

友谊宫后门阴暗的角落中，一辆黑色的面包车停在拐角处。

车内两个人抽着烟，打量着周围的动静。

其中一人见到友谊宫的后门走出来两个人，这两人双手拎着垃圾袋，似乎是要去扔垃圾，来了一丝警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