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雎在赵灵渠来的时候,已经将自己随身准备的东西拿出来,一手端着下人送上来的水。

远远瞧着,有种仙风道骨的感觉。

他察觉有人走近,抬眼看清来人,浅行了一礼,“赵监造这么快就来了。”

赵灵渠边找个地方坐下,边道:“孩子还小,还惦记着玩,总不能拉着一直做正经事。”

范雎面上没什么异常,余光扫了眼身侧的秦兵,感觉有几分监视的意头在里面,心中的气不打一处来,“监造觉得骑马这个是玩?看来在监造眼中,骑马射箭也不是那么重要。”

赵灵渠知道这是个挑唆话题,浅笑,不轻不重的回道:“自然不是,骑马射箭等于学术研究,身为王孙公子,自然要全能,只是他们还小,把骑马当玩耍的活动。”

她怕范雎再‘语出惊人’,将好不容易和白起树立的关系,给嚯嚯没了,赶紧换了话题,“范相,我们来看房子吧,我大概说一下我这边的问题……”

范雎放在一侧的手动了动,暗地将放在白布上的手缩了缩。

他认真听赵灵渠说完,才开口:“这是上次监造说完,在下回去研究的,就是不知道这样的,大雨再次下来会不会……哎,秋后多雨,若是再来个前几个月那样的,今年怕是更不好过了。”

放下个人恩怨后,他恢复成了忧国忧民的秦国相邦。

范雎将自己整理的东西交给赵灵渠后,继续开口:“刚才监造说的什么炕,还有石灰,若是真能弄成功,那就没有这种问题了。”

他叹了口气,“只是,这个东西闻所未闻,时间够吗?”

秋天的雨说下就下,是一定都不等人的。

赵灵渠大概扫了眼,发现这些东西都是目前需要的,眼中染上一抹喜悦,“半个月时间足以,到时候,我们将法子贴出去,现在咸阳城的百姓家中试用,若是没什么问题我们就上报王,通报整个秦国。”

范雎见她说的胸有成竹,也没什么怀疑,更是想着以后要怎么样限制将这法子控制住,只在秦国境内流窜。

他心中想着章程,面上淡定的和赵灵渠聊天,“听说王许监造弄一个什么学校?还赏了处宅子让监造做实验,不知道想要弄些什么,在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。”

赵灵渠全身心的盯着面前的房子,摇头又点头,“暂时没有,日后若是有用得上范相的地方,还往莫要推辞。”

范雎颔首,“自然,你我都是为王办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