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灵渠简单梳了个发髻,未施粉黛,拉着儿子去了主厅。
因着有侍卫看守,刘家主被迫带伤一晚上,就这么规规矩矩的跪着,脸色变得煞白,没有丝毫血色。
赵灵渠出生在和平年代,哪怕来了古代,也没有杀过一个人,今天头一次看到自己的‘杰作’,心中有些发憷的同时,心中还有些解恨。
赵灵渠掩下思绪,端坐在上方,看着恭敬对她们行礼的刘家主,纤手握成半拳,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,“刘家主可是怪我?”
刘家主唇角扯了笑,“不敢,昨日是我管教无妨,监造心中有气,能理解。”
赵灵渠掀了掀眼皮,“如此这般,便带着我和阿政一起去瞧瞧吧。”
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故作歉意,“哎呀,已经这个日头了,怕是刘家主没时间回去换衣服了,左右是个深色衣服,瞧不出。”
刘家主此刻双腿已经跪麻了,随着赵灵渠的话音落,旁边的两个侍卫一把将他拽起,搀扶着。
赵灵渠以拳抵唇咳了两声,眼底深处带着笑,“这样就可以,我的侍卫是个练家子,一定会好好扶着你。”
说着,她起身,拉着小嬴政率先走了出去。
刘家主强行忽略屁股上的疼痛,还有跪了一晚上的疲惫,快步跟在赵灵渠身后询问赵灵渠准备去哪里。
赵灵渠脸上的笑都要僵了,上了马车后使劲揉了揉自己的双颊,低叹,“哎,最怕这种笑里藏刀的人。”
说完,她想到了历史上嬴政重用的李斯和赵高。
赵灵渠的目光不自觉的转在小嬴政身上,轻咳了两声,“阿政,你瞧见刘家主了吗?这是个笑里藏刀的人,咱们不怕遇到阴险的人,就怕遇到小人。”
嬴政总觉得母亲话里有话,他目光淡淡的看了眼她,“这不过是小官员,难免会有纰漏,朝中是不会有这种人的。尤其是帝王身边,最不允许有这种人。”
他上辈子,身边几乎都没有蠢货,就是儿子太听话了。
重生后的老父亲又开始惦记自己上辈子的霸业,想起了最让自己骄傲的儿子扶苏。
赵灵渠听他说的笃定,也就歇了深谈的心,只道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不管身在什么位置,阿政你自己留意些就好。”
毕竟他是个成年的灵魂,还是暴躁祖龙的性格,要是自己说太多,没准不仅会适得其反,还会把两人的关系往下降。
嬴政知道母亲关心他,这辈子有母亲操心这些事情,哪怕有时候有辩论,他还是很享受的。
泾阳城没有多大,很快就到了东城。
赵灵渠带着小嬴政下了马车,看清面前的场景,面色一拧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她指着不远处躺着无人照看的老人,语气多了一丝凛冽。
身边的林侍卫小声凑近开口:“昨日并不是这样,老人是在破庙中,以坡面为中心,围着不少孩童。”
赵灵渠目光沉了几分,她并没有告诉刘家主要来这里,对方怎么能提前安排?
她低声问道:“昨晚刘家主可有出去?”
林侍卫认真想了想,“昨日去了如厕,但是属下全程让人跟着,他不可能和人见面。”
赵灵渠莹眸暗了几分,随即,刘家主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“监造,这里真的没什么可看的,要不,瞧瞧西城的街市?”
赵灵渠简单梳了个发髻,未施粉黛,拉着儿子去了主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