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灵渠低着脑袋,弯弯的秀眉紧蹙,仔细回顾自己说错了什么?

她双腿站的笔直,没过多久便又酸又麻。

外面的天色逐渐高挂,到日落西山。

赵灵渠没吃没喝,也没有被嬴稷训话,似乎对方并不知道他还在这里。

纤嫩的小手忍不住挪了挪,往自己的大腿处幅度很小的拍着,肚子也已经唱起了空城计,大脑还有点发晕。

嬴稷坐在上位,吃着大监端进来得糕点,余光睨着赵灵渠的动作,眼中没什么温度。

大监准备提醒,下一刻,就被王警告的瞪了眼。

大监知道赵灵渠是被连累,惹来的这个无妄之灾。

但他不懂,王既然要以赵监造作为出头鸟来处置,不下监,不叱责,不训话,仅仅是让站着?

而且,对于赵监造的一些小动作,王不仅不理会,还纵容。

对,尤其是现在的笑……

王想到了先大公子在的时候,犯错了,也是这种关怀有嫌弃的笑。

怎么说,这个时候的王,就像是平民百姓间年老的尊者!

有一刻,大监真相了!

不知道又过了多久,反正外面已经天黑了。

外面的下人迈着小碎步进来,“王,公子政在外面跪着,说求见王。”

嬴稷握笔的手微顿,不解的询问大监,“那小子何时来行如此大礼。”

大监看了眼下方的赵灵渠,“如今已经将近子时,监造还在这里,公子政应该是来寻母亲的。”

嬴稷沉声嗯字微挑,故作惊讶,“什么?赵姬……”

说着,他看向赵姬,言语没有任何歉意,“大监,你的错,孤的赵监造在这里站着,居然不提醒孤,该当何罪?”

大监自然要把这个锅背下来,“王,是老奴的疏忽。那监造……”

嬴稷放下手头的东西,王身后一靠,“赵姬上前来。”

赵灵渠轻声诺了声。

她指着身体挪了两步,觉得两双腿此刻已经不是自己的了!

赵灵渠刚要行礼,就听嬴稷开口:“孤之前听你说,你想创立学校,各种各样的学校,为孤的秦国输送人才,不知是真是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