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灵渠几人进了内室,刚到门口就听到一阵猛烈的咳嗽声。
赵灵渠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紧闭的门窗,各个地方还有守卫站着,不知道的还以为关的是什么重要犯人!
华阳夫人看到赵灵渠停了下来,拧眉“不知赵监造在看什么?”
赵灵渠摇头,“这个疫苗接不了。”
已经走到门口了?她说接不了?
华阳夫人怒不可遏的命令,“来人,将他们拿下。”
赵灵渠抬手将小嬴政抱在怀中,警惕地往后退了两步,“华阳夫人,你这是作甚!”
华阳夫人负手而立,发丝胡乱洒在脸庞,眼中带着决绝,“这里岂是你随意能玩闹的地方?今天这个疫苗,你不种也得种!若是出点什么差池,本夫人要了你的命!”
赵灵渠面上没有一丝慌张,“现在这个时候的安国君是最虚弱的时候,有了感冒应该及时救治,若是这个时候种痘,不合时宜。”
她耐着性子解释。
但华阳夫人像极了后世的医患纠纷,“本夫人看你是没本事。”
赵灵渠也不惯着,“我本来就不会医理,夫人有和我对骂的时间,不如派人去找个好大夫,将安国君的身体条理一二。”
华阳夫人认定赵灵渠是故意的,“整个咸阳城都在抗疫,那有什么大夫,来人把她压进去。”
赵灵渠高声呵斥,“我看你们谁敢?!王命我和阿政前来探望,若是你们扣押我们母子,可知有什么后果?”
她看向华阳夫人,“若是您拿安国君的性命开玩笑,也不要拿奴家当什么挡箭牌!奴家胆子可小的很,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,闹到王上那里去,怕是会连累夫人。”
这话透露出了很多信息。
华阳夫人这几天本就因为一些事情夜夜不能寐,被赵灵渠这赤裸裸的一炸,心中早就没底了。
赵灵渠清声继续道:“这种痘之术,又不是所有大夫都会,如今咸阳城的大夫很多都已经恢复看诊,且已经种痘成功,夫人大可以去请。”
“还有,夫人若是为安国君好,便将这窗户打开,让空气流动起来,哪怕是病人,也不能只闻一种气体,太过霉气。”
她说完,假笑的抿了抿唇,也不管华阳夫人和哪一众手下,抱着阿政大步离开。
等两人走了好远,赵灵渠才虚的靠在假山上,小心的放下小嬴政。
小嬴政理了理身上的袖子,抬眼就见母亲探头探脑的看着四周,小心谨慎的样子,让他既心疼又觉得无奈。
当然,心疼的成分偏小,男孩压根就没感觉到有这种因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