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雎行礼,“见过王。”

他在外面听到了屋子里的动静,看到皱眉的王,不等他问就将自己的来意说明白,“如王所料,那些人给臣送礼,想让臣相劝,将秦国拿走他们的土地还回去。”

小嬴政袖子一甩,“他们的军队也有动静,以为曾祖父重病,只有孤一个幼儿,是想威胁孤。”

范雎拱手,“鱼上钩,我们可以收网。”

这群蠢货,按照王的步骤一差不差的进来。

他们真是小瞧人,王比老秦王有过之而无不及!

小小年纪,城府心思,有时候他都看不透!

小嬴政轻嗯了声,“今晚行动,他们不是要谈吗?谈谈怎么给孤土地,领土。”

范雎目光暗了暗,顺着他的意思,上谏,“如今秦国兵强马壮,王何不,将临近的韩国灭了,压压他们的士气。”

小嬴政也想,但想到母亲说的那些话,只能强压着自己的命令,“不急。”

范雎垂目,“还有一事,此时后果,臣想辞去丞相一职。”

他作为这次的出头鸟,肯定会引起朝中上下的反应,与其哪会被迫下台,不如在嬴政这里主动辞职。

左右有帝师之名,算是隐退。

他没听到嬴政回到,硬着头皮继续说,“隗状此人,是个良才,臣举荐他做丞相。”

小嬴政故作为难的敲着案边,“如此,便依老师所言,老师将后面的事都安排好了,孤也不能说什么。”

“你是孤的老师,孤不会亏待你,俸禄不变,随时可以入宫,传孤学业,和老秦王下棋聊天。”

“诺。”

范雎松了口气,十分感念,“王仁慈。”

他顿了顿,“王的奏折。”

范雎见小嬴政换了个地方批奏折,装作不懂的问道。

小嬴政冷脸,“那些,让下人原路退回。”

他不愿意多说,换了话题,“老师,既然给那些人上眼药,那就去一趟老秦王的殿中。”

“诺。”

范雎退出勤政殿,跟着引路的宫人走着,乱想:谁那么好命,能收到公子蟜的‘大作’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