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姜几乎是瞬间睁大了眼睛。
她对顾容琢敲门的声音简直都要有阴影了。
从被窝探出脑袋,阮姜看向阳台。
就看到,男人随性慵懒的修长身形,正随意依靠在透明的玻璃门上。
阮姜从被窝坐起来,气的拍床,“顾容琢,大晚上你有病啊!”
但门外的顾容琢,依旧是一下接一下的敲门。
阮姜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,恨不得立刻把这个狗东西剁吧剁吧冲马桶!
她忍着怒意,从被窝里爬起来,刚走两步,突然想到自己的身上还裹着单薄的浴巾。
连忙伸出手把一侧的睡衣裹上。
阮姜走到玻璃门前,隔着透明门看顾容琢,“大半夜的你究竟要干嘛!”
顾容琢那双黑沉沉的眼,直勾勾盯着阮姜,似乎是没有听到她的话。
阮姜把玻璃门打开一个缝隙,“顾容琢,脑子有病就去治,能不能不要缠着我!”
顾容琢幽沉的眸光似乎一暗。
阮姜脱口而出这句话后,立刻就后悔了。
顾容琢就是脑子有病,她这不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吗?
她抿唇,无意识地捏紧手指,“你白天才答应我不再敲我门的,你怎么说话这么不算数!!”
顾容琢静静掀起眼皮,“我说不敲你的门,但没说不敲你的窗户。”
阮姜:“……!!!”
顾容琢,瞧你奈奈!!
她深吸一口气,憋着小脸,“顾容琢,很晚了,我要睡觉。”
她说完。
眼前的男人身形未动。
“你睡得着?”
他这话的语气有些莫名,像是质问,又像是在自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