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姜抬手敲了敲门，“程漆，你在吗？”

里面没有任何回复，阮姜心里越发担忧，连忙又打电话。

电话铃声却从换衣室内传出来，阮姜和顾容琢视线一对。

抬手，便推门而入。

整个换衣室内，光线昏暗。

房间内一眼扫过去，根本没有看到人，只能闻到浓郁至极的烟味。

阮姜呼吸微滞，程漆吸烟？

他看着那么乖巧听话，怎么可能会吸烟？

她抬手，直接打开了换衣室的灯。

漆黑的窗帘紧闭，精致颓靡的少年，正蜷缩在黑色窗帘的一角，听到声响后，他缓缓掀起了淡漠的眼神。

那种冷淡到……仿佛对这世间的一切都麻木，没了半分期待的眼神，让阮姜吓得唇瓣微白。

而程漆，似乎是没有料到，阮姜会回来，他眸子僵了片刻，无措地把手中的烟往后收。

但他忘记了，烟头是燃烧的，往后收时，烟头直接贴在了肌肤上，烫的立刻红了一片。

而程漆却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，紧张地看着阮姜，慌慌张张地站起身。

眼睫不安的轻颤。

“阮……阮姐，你怎么……怎么又回来了？”

阮姜轻叹了一口气，她有些生气，气他竟然如此用抽烟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情绪，同时又担忧，如果在他抽烟时，有其他人进来，一旦被曝光，对他的影响该多大。

“我看到了，网上的消息。”

阮姜轻轻启唇，她想冲上去抱住这个身形清瘦的少年，告诉他，自己永远会相信他，站在他这边。

但此刻，她还没有那个资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