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医们心中暗道,还是得多来跑几趟,可莫要叫钮祜禄格格胡来。
“格格,请坐。”张太医摸了摸长长的胡子,略带浑浊的眼白中满是红血丝,可见这些日子也没能休息好。他强打精神道:“微臣为您请个平安脉。”
陆亦凝眨了眨眼睛,才想起刚刚四爷的叮嘱。啧,这个男人啊,心细如毛。
陆亦凝笑了笑:“那就劳烦张太医了。”
说着,她便坐在凳子上,撩了撩衣袖,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臂。
彩莲掏出一方丝帕,轻轻搭在陆亦凝手腕处。
其他几位太医却是赶忙挪开眼睛,看向角落。
张太医已是花甲之年,倒不必避讳那么多了,他放下药箱,坐在一旁的小方凳。
便伸出手指搭在方帕上,细细把脉。
良久,张太医神色微缓:“格格身体康健,但仍需小心谨慎,莫要与时疫患者亲密接触才是。”
后半句张太医声音很小,再加上旁的太医在低声讨论时疫一事,倒没有人注意到陆亦凝这儿。
故而他这话其实是隐晦地提醒陆亦凝。
按理说,这些话他不该说的,只是瞧着四爷这般她还千里奔赴,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。再加上这钮祜禄格格瞧着不大,也就和她孙女一般大,说话娇娇弱弱的,张太医不禁多提了几句。
陆亦凝微微颔首,收回手臂:“多谢张太医,妾晓得了。”
其实趁着刚刚等待的时间,陆亦凝也按照拼夕夕医学卖家指引观察了他许久。
趁着这会儿张太医没事儿了,陆亦凝便开始询问太医时疫情况,张太医是个老好人,也细心。
便一一同陆亦凝说起四爷的病情,陆亦凝听得很认真,并一一记录在纸张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