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,太子、太子能不能熬过皇阿玛呢?
四爷只要一想到幕僚们的猜测,就开始头疼。身为人子,在没有夺嫡想法的时候, 自然是希望皇阿玛健康长寿。可近来,太子频频出错,闹出不少事端来,皇阿玛愈发不满。
四爷清楚,若真是因此被废,那正合了二哥的心意。可养深处延伸,二哥竟是想推他上位,一些后手全部交给了他,嘴上说着等着他帮衬,实际上是希望他也有点别的想法。
其实四爷不是没有,而且不敢不能。
这些年他冷眼旁观,算是明白了皇阿玛的意思,他年纪大了,自然是看不惯年轻气盛的儿子们争权夺利,尤其争的还是他屁股下头的皇位。
于是乎,这些年来皇阿玛极力挑起众位阿哥们的火气,眼睁睁叫他们斗来斗去,甚至不惜把二哥又拉出来溜。
究其原因,无非就是怕兄弟们盯着他的皇位不放,才弄了个挡箭牌——太子。
四爷想,暂且不说旁的,现在可不是跳出来的好时机。还得再蛰伏一段时日再说,他在暗处想撤就能撤,但若是同老八一样在明处那就是进退两难了。
说起来,这年家的年羹尧倒是年轻气盛,也是颇有才华的人,可惜傲骨太甚。
便是有年楚楚在这压着,也挡不住他那一身的野心和反骨,甚至频频向多位皇子示好,四爷就明白这人是几姓家奴,不可用啊。
饶是如此,他也没有拒绝年羹尧的示好,只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,大家都是互相利用罢了。
这时候的四爷完全没有因为年楚楚而欣赏年羹尧,年羹尧也没有爱屋及乌对四爷忠心耿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