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侧福晋被母家警告过,不许再折腾年楚楚,可李侧福晋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?只是她也清楚,如今便是她想死命折腾,四爷、福晋也不会允许了,最多也就是嘴上沾沾光了。
最让她心情不好的是,随着年楚楚的得宠,弘时读书愈发不好了,莫说旁的,便是伴读都比他强得多,更别提同其他府里的阿哥相比了。饶是李侧福晋已经熄了望子成龙的想法,心底也不禁叹息起来,小时候那样聪慧的孩子,如今功课竟如此差劲,莫说弘盼,便是弘昀也比不得啊。
眼看着陆亦凝、耿格格就要生产了,若是个聪慧的阿哥,可怎么是好?世子之位只怕要旁落他人了。
李侧福晋看向年楚楚的眼神愈发毒辣起来,她忍不住捏了捏帕子:“年格格这话什么意思?难不成你还盼着钮祜禄妹妹不好,好叫你趁虚而入?别是你背地里弄了什么手脚吧。”
年楚楚后背一凉,警惕地抬头望过去:“李侧福晋可莫要胡扯,我可没这个想法,别是侧福晋您想贼喊捉贼吧。”
李侧福晋瞪眼过去:“咱们谁能比得过你啊,这般克人。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,本是吃茶的格格、侍妾们不禁望向年楚楚,这年楚楚是有些克人的法子在身上的。若不然人家李侧福晋连同几个孩子都好生生的,偏她一来,就不行了。
年楚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打从家里起来就没人敢提这个事儿了,奈何李氏抓着不放。
偏这时候四爷、九爷径直进入客厅。
众人慌慌张张俯身行礼:“妾见过爷。”
四爷淡淡望向年楚楚、李侧福晋:“不会说话就别说话。”话语间带着丝丝警告。
九爷就站在四爷身后,微微敛了敛眸,眼中划过一丝不易见的寒光,他若有所思道:“小侄子莫不是中了厌胜之术?”
话音一落,众人这才看到了九爷。
李侧福晋、年楚楚都是见过他的,不禁一怔,尤其是李侧福晋,好似被提醒了一般。
霎时间,李侧福晋看向年楚楚的眼神就格外渗人。
只她还懂些礼数,福了福身:“见过九贝勒。”
旁人也连忙起身:“见过九贝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