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同瞎子一旦恢复光明, 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扔掉拐杖一般,耿格格迫不及待同陆亦凝划清界限,不想叫外人觉得她是依靠陆亦凝才有的今日。或者说,耿格格打从心底里就觉得她和陆亦凝是平等的,哪怕陆亦凝当上了侧福晋,她也满心觉得陆亦凝只不过是运气好。
哪里有什么运气好不好的,无非就是人家陆亦凝待四爷真心实意,再加上四爷心里有凝凝,这才造就了今日。只是这话她没有讲给陆亦凝听。无他,她这位小妹妹是个良善的,这样的腌脏事儿还是不要讲给她听了,免得她又愧疚。
熬过熬不过,只当是命吧。
福晋垂眸拨动着腕间的佛珠,漫不经心想着,单单凭着耿格格的心大,她没在耿格格生产时动手脚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。
四爷在这里呆了大半天,还是没捱住,下午去处理公文了。
这两位最大的主子有特权,其他人却是没有的。就如同年楚楚身子弱,老早便坐不住了,可福晋没走,她也不想搞特权。
李侧福晋还好些,有弘时、怀恪在那里撑着,她总得回去看看孩子,中午的时候她就离开了。
陆亦凝本是也有借口离开的,可到底同耿格格这么多年的情谊了,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。
仔细想来,陆亦凝从刚穿来就同耿格格建立了友好的关系,只是这些年的感情还是抵不过父母家族,抵不过孩子们有可能的“争斗”。
望着陌生的院子,陆亦凝恍惚了一瞬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她同耿格格从知心知意到渐行渐远,只剩下面子情了呢?大概是从陆亦凝有孕,耿格格也接着怀上身孕,外人议论纷纷,有心人更是四处挑拨开始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