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格格噗嗤一笑,抬手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脸:“就你爱操心。小小年纪,跟你阿玛似得。”
弘历浑不在意,他眨了眨眼:“我只当年额娘夸我啦。”
“你呀。”年格格摸了摸他的小手,慈爱道,“快坐下,年额娘给你准备了蜂蜜水,快去尝尝。”
弘历从小就爱吃甜食,但牙齿不好,陆亦凝不敢让他吃太甜的东西,年格格也清楚,所以不敢给他点心吃了,只得准备蜂蜜水一类的。
弘历熟门熟路端起水杯开始喝起蜂蜜水,乌黑的睫毛浓密卷翘,小脸上的婴儿肥渐渐消退。
年格格含笑望着,这才坐直了身子道:“弘历,年额娘是想跟你说件事,你回去啊也记得提醒你额娘。”
弘历这才放下杯子,眼底划过一丝认真:“年额娘,您说。”
“那个耿格格……”年格格琢磨了一下,还是选择继续道,“我总觉得她不怀好意,那日封赏圣旨下来,她看你们的眼神就不大对劲,甚至看我的眼神里也带着凶狠。以她的脾气竟没有闹开,反而是咽下这口气,我总觉得她有什么坏心思,反正你回去记得提醒你额娘,万事小心谨慎。”
平心而论,年格格自己也做过腌脏事,只是她下手快且处理得干净,没人晓得。所以她才更怀疑耿格格,她在府里的根基可不比她少,又有弘昼那个保命牌,反正年格格这些日子是不敢出门了,直接就闭门谢客了。
就是武格格来,她都要考虑一二,毕竟武格格同耿格格关系好。院子里但凡同耿格格有联系的,她都不敢再用了,要么打发出去,要么就送给耿格格,反正为了自己和孩子的安全,她半点不敢怠慢。
若说过去,年格格确实是因为四爷,才四处拉拢人,想着站稳脚跟,又想着同陆亦凝打对台。后来她反应过来,四爷更属意陆亦凝,才开始转换思维,努力同她交好。
她确实曾因为陆亦凝占据着四爷的心,而恼恨一二,可祸不及家属,弘历这么可爱,她对弘历几乎是当半个儿子一样。这才想着提醒弘历小心谨慎,莫要太过相信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