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前面的路口调转车头,严聘开车奔向咖啡厅。
严聘在窗边的位置找到了秦成墨,“什么东西要交给我?”
秦成墨把放在腿上的盒子拿到桌面上,是一个木制的黑色小箱子,比手大一点,还上了锁,“这个盒子,你替我保管吧,留在我手里不安全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能有什么东西放在秦成墨的手里是不安全的?
“这里面是关于应城第一名导顾沉寒的一些东西,整个应城,我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你这里。”秦成墨看着盒子笑了笑,“麻烦你了,如果有一天,我想拿回它,那一定是我想把他公之于众的时候。”
严聘接过了盒子,神色复杂的看着秦成墨,“我们两个还说什么麻烦,如果你有困难,一定要找我。”
“会的。”
跟秦成墨分开,严聘一回到车上就把那个盒子放到了副驾驶的扶手盒里,然后调头驶向公墓的方向。
车停在路边,严聘抱着副驾驶上的菊花走到严海峰和付雨宣的墓碑前,弯腰把花放到墓前,他久久的站着,然后低着头开口,“对不起,爸,妈,我来晚了,请原谅我。他们养了我二十年,我没办法向哥哥一样给你们报仇,甚至还会提供给他们物质上的满足。”
严聘抬起手,展示左手上的戒指,“爸,妈,我结婚了,以后我的家只有一个。”
对于养父养母,他无法去苛责质问,也没有那个底气去质问,他毕竟是他们养大的。他能做的,就只是离他们远一点。
“你们一个商界精英,一个救死扶伤,我哥本事通天,我还是最没出息的一个,我一定也会大红大紫的。”
经过两个晚上的思考,他已经想明白了,他要在余生里过的更好,这样才对得起他父母。
严聘在墓碑前絮絮叨叨了半天,快到中午才转身离开。
严聘走到驾驶位要开门,口鼻被什么东西捂住了嘴几乎瞬间失了力气,在最后的意识里,他脑子里蹦出两个字:完了。
周围很快就陷入黑暗。
是听觉先醒过来的,朦朦胧胧之间,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,但是因为头脑还在发懵,还听不太真切,只听到了一声李院长,断断续续的,应该是在打电话说什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