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贺渊的温柔对待,他一边麻痹着自己一边别扭着。
有那么一瞬间,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。
床头柜上贺渊的手机响了一下,严聘望过去,他起身拿过来按亮屏幕。
一条消息在严聘的眼睛里炸开:明天我出院,可以来接我吗?
没有备注。
在此之前,他没怎么看过贺渊的手机。
严聘呼吸有些急促,他盯着这条消息用指纹解了锁,没有聊天记录,只有这么一条消息。
那病床上的人出现在脑海里,严聘的指尖有些抖,眼泪瞬间就在眼睛里打起转来,他知道这是谁。
严聘快速的删掉了这个人的消息,把手机放回到原位,然后整个人窝到了被子里蜷缩起来。
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。
明知道这个人不属于自己,明明心里会很痛苦,可他还在期待着些什么……
贺渊还想要瞒着他,留住他,再过几天就是他们的婚礼……
如果他真的想放手,就不会装作不知道拉着时宇离开了,他不过是想自己骗自己而已。
浴室的水流声停下来了,他仔细听着贺渊的手机,没有再响的意思。浴室的门开了,严聘不可控的发起抖来。
直到一个自己被有力的胳膊拢进一个潮濡的怀抱,严聘的身体才渐渐的平静下来。
贺渊从后背贴着他,有些凉意的吻亲着他的侧脸,微哑的嗓音清清淡淡的传来,“没有发烧,你很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