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合之间,你来我往,不相上下,金石声之间,甚至能听到破风声,武将们看得激动,纷纷叫好。
两人打了百来回合,切磋非下死手,始终不分上下,旁边儿有人喊“吃饭了”,这才收势。
裴君随手从腰间掏出帕子,边擦汗边问:“鲁肇,没扯开伤口吧?”
鲁肇视线在她手中的帕子上定了定,面无表情地说:“区区比试,怎能伤我?”说完便扬长而去。
“嘿~” 郝得志气得不行,“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?狗……”
“脾气”二字还没说出来,一柄红缨枪飞来,砸在他怀里,打断他的话。
裴君走过去,从亲卫手里拿回腰刀,教训道:“你这驴脾气,趁早改了,今儿罚你举枪一个时辰。”
郝得志一点儿不介意,反而垂涎地摩挲着枪杆,嘿嘿傻笑:“这可是杀突厥大将的长|枪,别说一个时辰,两个时辰也举得。”
裴君决定满足他:“那就举两个时辰。”
什么叫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”,今日郝得志一定学会了。
裴君回营帐吃完早饭,在营帐内转着圈儿地踱步,踱了几圈儿,方才缓步走向燕王秦珣的营帐。
秦珣无疑是极好看的,不带文气的好看,即便半靠在床榻上,手执一卷书安静地看着,依旧满身的刀锋锐意。
裴君躬身抱拳,“元帅。”
秦珣放下书,眼神缓和许多,锐利藏进鞘中,温声道:“坐。”
裴君余光一扫,坐在距离燕王不远不近的凳子上,态度尊敬地问:“元帅可有用早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