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君微微蹙眉,“您的伤势怎经得起奔波劳碌?”
秦珣不在意道:“以我的伤势,便是等议和官员来了,也不宜动身,与其耽误大军行进的进度,不如提前启程,走慢些,兴许还会与将士们一同抵达都城。”
裴君问:“是否要带一军医随行?”
秦珣点头,“便选木军医吧,免得阿酒姑娘随你离开,他们父女分别。”
裴君替阿酒道谢后,便不再耽误燕王休息,出言告辞。
秦珣定在三日后启程回京,期间两人除军务外,便没有机会再闲话他事。
不过众人于营外送行时,秦珣深深地看了裴君一眼,方才上马车。
那一眼旁人不会多想,阿酒却是心有所感,跟着裴君回营,忍不住便一直瞧她。
武将们走在后头,瞧见这一幕,互相挤眉弄眼。
鲁肇冷着脸,冷笑,“难不成你们真以为一朝功成名就的人,还会娶一个医女吗?”
郝得志第一个便不满地争辩:“将军最是重情重义,怎么会嫌贫爱富、喜新厌旧?”
郝得志嗓门儿大,话一出便引得前头的裴君和阿酒回头看过来。
裴君的眼神很平常,倒是阿酒,顺着郝得志的视线看向鲁肇,一对视,立即便移开,仿佛根本不想多看一眼。
鲁肇心中烦躁,语气便不好,“呵,京城和边疆可不是一个世界,你们这样的脑子,别怪我没提醒你们,别天真太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