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想到这年代男人都爱留美髯,管人家审美实在没道理,但是形象还是要注意一些的。
是以,裴君边收刀回鞘边劝道:“入京时好歹捋一捋,这是命令。”
也不知道他怎么睡得,总有那么一些胡子有自己的主意,憨傻的很。
阿酒微微低眉忍笑。
裴君走出比试场地,准备回去吃早饭,阿酒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,说道:“将军,您出了好些汗,换洗的衣服就放在帐中,您记得换。有几个士兵水土不服上吐下泻,不知今日可有好转,我就不陪您回去了。”
战场上多少天只能穿脏衣服也是常事儿,这一身衣服,今天才穿的,出汗就换,阿酒洗起来也辛苦,穿一天再换多省事儿,裴君不想换。
可阿酒似乎早就猜到她要做什么反应,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,福了福身,迅速离开。
阿酒那一双手,若为给她洗衣打扫而日渐粗糙,实在受之有愧,想要对她好些,可对方明显意愿不同。
“阿酒,你记得吃早饭。”裴君冲着她的背影喊道。
阿酒回身,又福了福身,笑着应道:“知道了,将军。”
两人的互动,听在曹申和郝得志等人眼里,却是暧昧非常。
曹申说:“阿酒姑娘持家,一定是个贤妻良母。”
郝得志却说:“就是太讲究了些,跟鲁小公爷似的,将军您不别扭吗?”
裴君摇头,“有人对你好,是福气,更何况那个人还极有分寸,从不打扰你。”
“话是这么说。”郝得志挠头,“将军您以前是读书人,我这个大老粗肯定是受不了。”
裴君轻笑,“总有一个人,是你甘之如饴的,只是还没出现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