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座狭长的四进宅子,一进门先是一个窄院,入目便是一座影壁,上面有书法雕刻,不过没人细看其上内容。
从西边屏门进去,再穿过一座垂花门,便是这处宅子的庭院,院中假山花草错落有致,灯火通明之下,一草一木皆别有意致。
而且这庭院虽说没有北境的大宅宽敞,但风格跟他们在北境见到的极为不同,就像他们这些武将和京城官员的区别,一个粗犷,一个文雅。
郝得志眼睛都不够用了,“将军,这宅子可真雅致,要不您别辞官了,您一辞官,这宅子多可惜。”
他这么一提,其他人也顾不上看宅子,全都想起裴君要辞官的事儿。
“将军,您真要辞官吗?”
“为什么啊?”
“能不能不辞官?一想到您不在这儿,末将们心里空落落的。”
“就是啊将军,您别辞官了……”
裴君摇头,“我心意已决,你们不必在劝,日后若有机会,随时皆可去晋州见我,我必定好酒好菜招待诸位。”
众人心里颇为难受,唯独一人老神在在的极不合群,就是郝得志。
郝得志假惺惺地劝他们:“将军有自己的打算,你们就别多劝了,免得给将军添烦忧。”
其他人稀奇不已。
“老郝,你怎么回事儿?不像你啊……”
“你老郝知道将军要走,竟然没闹起来?”
有一人伸手去摸郝得志脑门儿,“不热啊,怎么糊涂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