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君没要赏钱,钱就真没给,其他将领也准备献银回朝来着,被她拦住了。
她是她,他们是他们,日后他们还得养家小,没必要被她的所作所为裹挟。
是以众将手里的钱置办房产应该是不难,裴君便没再多说,只让他们有事就开口。
几人应下,推推攘攘,郝得志上前来,又问道:“将军,您真的没事儿吗?极少见到您如此……”
裴君神情平静,“暂且无事,如果真的需要,我不会瞒着你们。”
几人一听,这才静下来,看看周围,催促她回去休息,他们则是带着府里仅有的几个仆人收拾庭院。
阿酒随裴君回到正寝,方才问道:“将军,您去等俞尚书,可是没得到好结果?”
裴君没立即回答她,而是道:“阿酒,给我拿一本折子来。”
阿酒去取来,平铺在桌案上,自发地磨墨,“将军,可是俞尚书违抗圣意不发抚恤银?”
“他若是直接不发,我还能参他一本。”裴君冷笑,将俞尚书当时说的话说给阿酒听。
“二两?!有些人家随手给下人的赏银都不止二两,他怎么说得出口!”阿酒气得胸脯起伏,“他是不是看您要辞官,不将您放在眼里了?”
裴君又不是俞尚书,怎么可能知道他是怎么想的,但她知道,对方绝对没他说的那般无辜。
“将军,您打算怎么办?”
裴君提笔蘸墨,“先求见陛下。”
京城不是裴君曾经做主的边境,她不能不顾后果的行事,既然如此,就先按照京城的规矩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