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乾呢,自小便没吃过亏,更受不得激,让他服软就是削他面子,当即更加暴躁道:“我就不走!”
“有种你就动我试试,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,安平侯府不会放过你!”
鲁阳:“……”怪耳熟的。
昨日他说完差不多的话,就受到了羞辱,信国公府没对她做什么不说,裴君还成了金吾卫上将军。
也确如鲁阳所想,裴君脸上一丝惧意也没有,还走近宋乾,嗤笑道:“小子,你当我不敢吗?”
宋乾扬起脖子,鼻孔朝天,“昨日殴斗,是边军仗着功劳便不将我等放在眼里,你不查明事实,上来就要杖责,我不服!”
他说着,还扯过罗康裕,指着他的断臂道:“凭什么受害之人还要受罚?我就是不服。”
“不服是吧?”
裴君一把抓住宋乾的衣领,将人拉到面前,左手抬起,无刃的刀柄戳在他的下巴上,戳得宋乾不得不抬起下巴。
“我就喜欢嘴硬的,今儿就让你们心服口服。”
“最讨厌别人拽我衣领!”宋乾恼怒,抬起手就想冲她挥拳头。
裴君左手随意一抬,无刃便将他的拳头格开,刹那间又击向他手臂上的麻筋,然后嫌弃地推开他,看着被人接住的宋乾冷笑,“本将也讨厌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惹是生非的人。”
“你说谁呢!”
裴君可不会回答他如此幼稚的问题,边在他们面前踱步边道:“昨日曹中郎将问询目睹前因后果的金吾卫,记录了一份口供。口供中说:卯时末,众金吾卫于校场操练,校尉娄至手中腰刀脱手,险刺中队正洪全的小腿,随后,边军调入的士兵认为你们是故意为之,进而发生言语冲突,这期间,两方皆激愤,尤其是你们中,有人言语尖酸刻薄,激怒郭响等人,边军动了手。”
“本将如此说,可有偏颇之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