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君冷声道:“校尉娄正,攻击同僚,故意引起事端,拒不承认,还煽风点火,杖三十,撤校尉一职。”
娄正手中的刀落地,早知握不握得住刀皆要撤职,他方才一定会松手。
现下他都不敢看鲁二公子和宋世子的脸色,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,完了……
鲁阳的脸色确实难看,不过他并不是殴斗的直接参与人,是以直接作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,置身事外。
宋乾是个楞直的,被家里惯得无法无天,耳边听多了这些北境边军来的“乡下人”如何如何,自然越发看不惯边军,所以昨日事儿一出,他理所当然的以为就是对方故意找茬,他要是忍,他世子爷的面子搁哪儿。
现在看明白了,傻愣愣地看向罗康裕,满眼质疑:你小子不是脑子转的快吗?昨日没看出来?
罗康裕费力地举起断手,苦笑,意思是他要是知道,哪能伤的最重。
宋乾一下子便相信了,再次转向裴君,不过这一次,那桀骜气儿稍稍收了收。
裴君尽收眼底,扬声道:“你们往日的所作所为,孰是孰非,有目共睹,不是你们不承认便能掩盖的,从前如何,我可以既往不咎,但日后再有类似事件发生,罪加一等。”
还不等纨绔们松一口气,裴君又道:“既在我麾下,我便一视同仁,把刚才那十杖给他们补上,以儆效尤。”
宋乾、罗康裕等人:“……”既往不咎是这样的吗?
郝得志和曹申在后头,皆露出得意的笑,心道他们将军在军营里收拾过的刺头比金吾卫都多,这些个纨绔除了家世,不堪一击。
这时郭响等人的十杖早就打完了,宋乾等人看着他们带着血痕的背,更是抗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