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食也多,饼子就有许多种,还没尝尽呢。”
“是啊是啊……”
“情绪呢?”
“啊?”众人不解。
裴君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,耐心地问:“会时有不好的心情生出吗?易怒吗?可有控制不住想要动手的时候?”
郭响仿佛被刺伤一样,猛地站起,“将军,您是不相信我们吗?若不是那些公子哥儿无事挑衅,我们怎么会动手?”
郝得志立即叱骂道:“嚷嚷什么!坐下!”
郭响呼哧喘气,良久方才重重地坐下,他的妻子端着茶杯站在门外,担忧不已。
裴君眼神平静,轻轻叹道:“自离开北境,我夜里便常失眠,全靠阿酒开得安神汤养神,是以在御前时听万将军说边军将士们行事暴躁,我便担忧你们也未习惯如今的日子,只是在人前竭力粉饰太平。”
她更担心的是,将士们会有战后创伤难以抚平,最终行差踏错,误了终身。
这时代无人重视这样的问题,更忌讳被人视若疯癫,裴君便也只以“不习惯”说事儿,还拿自己举例:“前几日我发火,使刀砍坏了庭院里的珍贵花草,还被阿酒骂了败家,说要将院子改成练武场,一棵草都不留。”
郭响等人忍不住笑起来,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有一个士兵挠挠头,率先开口关心地问:“原来将军也不适应,您如今好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