婵儿信上没说太多生母家的事儿,裴君叹了一口气,便也不再去想。
族长在信中也关心问候了她几句,然后便说了两件事,一是问她是否回乡祭祖,说要给她立碑,选黄道吉日提前准备。
宗族中若有出息之人,通常都会在族谱上记录,极出息之人,便会立碑。裴氏祖上有状元高官,也曾立过,裴君如今的功绩,族中想要立碑,裴君也不意外。
而另一件事,则是关于妹妹裴婵的婚事。
老族长说,自她在军中步步高升,裴氏整个宗族受益,连带村子也跟着受益。
裴婵渐渐长大,便有无数人上门做媒,地方高官富商皆有,甚至找到她生母那儿去,就为了攀上裴君的关系。
有些人家手笔大,着实看花了人眼,老族长请族中几位年长的叔公和裴君祖母一同商量,怕他们接错亲误了裴君,又觉得以裴君的官职,裴婵便是岁数大些也不愁人家,便一律推了,只说裴君这个兄长会为妹妹的婚事做主。
不过依旧有人妄图走旁门左道,族中便让裴婵尽量少出门,平时也有族人看顾她家。
也是因此,裴家年轻一辈儿的亲事都是精挑细选,老族长亲自过目,不求多富贵,只求不带累裴君。
这就是宗族。
裴君长长叹了一口气,虽是一人但绝非一人之事。
“将军,可是家中有事?”
裴君摇头,放下信,“只是看到家信,有些感慨罢了。”
她在路上并没有寄信回乡,是到京中之后才寄的,估计过些日子才能到,不过如今她留京任职,也得重新为祖母和妹妹打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