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竟然使出如此下作的手段,谢涟实在叹为观止。”
裴君一怔,即将推门的手顿住,怎么是他们?这么巧?
屋内,四公主秦珈点起床头的蜡烛,柔荑捡起散落在地面上的衣衫,一点点地穿上身,肩膀微颤,竟是渐渐笑出声来。
谢涟皱眉,眼中难掩对她的失望,“公主竟还能笑出来……”
“我当然能笑,为什么不能笑?”秦珈衣衫未整,转过身来,见谢涟撇开眼,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故意,“谢涟,那酒里根本没下药,只是普通的鹿血酒,我是骗你的。”
谢涟倏地抬眼,不敢置信。
秦珈笑得越发快意,“你看,我只不过随便一句话,你就信了,我往你怀里一扑,你就抱住了我,你就是喜欢我,如今你还怎么骗自己?”
谢涟一贯的淡然从容终于出现裂缝,良久,依旧决绝,“谢涟不值得公主如此轻贱自己,污了公主的清白,我愿意以死谢罪。”
他没有否认,可还是不愿意和她在一起。
心中的悲伤快要淹没秦珈,她只能倔强道:“我就是要证明,我不是天生犯贱,是你谢涟懦弱,你不敢面对自己的心。”
谢涟默然,“公主,我们不可能的……”
头一次,还是在刚坦诚相见之后,谢涟终于和她开诚布公,“陛下制衡朝堂各方势力,绝不准许任何一方独大,如今的局面,无论是两位公主的婚事,还是燕王殿下的婚事,都不可能选世家或者勋贵。”
“我不能弃家族于不顾。”
“好像只有你们男人才懂朝堂一样,你休想用那些家族大义来搪塞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