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君微微使力按住她的肩膀,“母亲,您太紧张了。”
刘巧女捂住头,“我怎么能不紧张?”
忽然,刘巧女抬起头,一把抓住她的手,“要不,要不你回来吧,不做驸马,也不做官了,好不好?君儿,娘求你了,都是娘的错,娘错了,娘真的错了……”
远处田间有人在劳作,似乎注意到他们,向这里看过来。
更远处,绵延的山,碧空如洗,一望无际,和这世间相比,人是如此的渺小。
可裴君身处此间,胸中却是豪情万丈,“母亲,我终有一日会成长到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地步,让人动不了我,也不敢轻易动我。”
“您阻止不了我,不如祝福我,祝福我青云直上、鹏程万里。”
风动,裴君的发带迎风飘扬,那一刻,她的眼睛里盛满了刘巧女不懂的东西。
她们就这样安静地站在那儿,直到劳作的村人过来跟他们问好,裴君含笑与他说了两句话,然后带着母亲回村。
这个村子,是裴君自小长大的村子,刘巧女也在这里度过了最难忘的十年。
几乎每一处都有回忆,裴君闲适地随便提起一些,有些刘巧女知道,更多的是刘巧女不知道或是没能参与的。
“我记得这家,住着附近两个村子唯一的稳婆,村里不少人都是她接生的,如今怎么萧条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