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君一顿,问:“殿下也是来当说客的?”
秦珣否认:“不是,只是想请你喝酒。”
裴君拒绝了,“请殿下见谅,金吾卫衙门还有些公务要处理,无暇宴饮。”
秦珣不好再拦,便放她离去,只是在她走前,告诉她:“裴君,我建议崔家主主动放弃三驸马。”
裴君勾起唇角,未作表示,行礼后离开。
而秦珣愧疚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,才轻轻一叹,吩咐道:“走吧。”
两日后,早朝前。
众朝臣陆陆续续来到太极殿外候着,相熟的聚在一起说话。
昨日阴天,裴君身体有些不适,晚间没睡好,便一个人环胸靠在圆柱上闭目养神。
这是一个必经之地,每个参加早朝都有从她身后走过,不过她浑身散发着“勿扰”的气息,官员们即便看见也不会打扰她。
崔家主过来时,也是一眼便看见她,他黑着脸,原本是不想搭理她的,可是一走近便瞧见她手里捏着一张折子,那折子可能写着要弹劾的罪名。
这几天,整个崔家都因为她寝食不安,崔家主活了四十余年,从没受过这样的羞辱,即便做好了取舍,仍旧恼怒不已。
于是便靠近裴君,声音阴冷道:“裴君,你得意了?”
裴君微微睁开眼,装模作样地惊讶了一下,拱手道:“崔大人!方才未见到您,失礼失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