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酒和两个娘子各抱着一个装着药材的簸箕要往前堂走,见到裴君,惊喜,“将军!您怎么有空过来?”
裴君笑道:“正好都馋酒了,去别处喝不如来这儿,还能瞧瞧你,气色不错。”
阿酒十分欣喜,“您几位先去正堂,我稍后便过来。”
不想,鲁肇走过来,拿过她手里的簸箕,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前堂去。
两个娘子对视一眼,冲裴君三人微微屈膝后,抱着簸箕去前堂。
郝得志吃惊,指指阿酒,又指向同往前堂的门,结巴道:“阿、阿酒……鲁、鲁小公爷……?”
阿酒不想多说,面无表情地转身,领裴君三人进正堂。
曹申按下郝得志的手,没好气地低声道:“大惊小怪。”
郝得志指向自己,“我大惊小怪?”
他此时也意识到姑娘家可能脸皮薄,便小声向曹申控诉:“你们这样,是都知道了?为何我不知道?”
“那是你傻。”曹申说完,甩开他进入正堂。
这时,鲁肇重新出现在后院,从郝得志身边无声地路过。
郝得志一向看他不顺眼,可此时实在忍不住,亦步亦趋地跟进正堂,一直看他,实在想不到这鲁小公爷何时存了这样的心思。
阿酒并不理会鲁肇,裴君不会去指摘她的行为,却不能与她一般无视鲁肇。
鲁肇与她争斗,从来都是直接的,直接挑衅,直接对立,直接打一架,但他在战场上,在大是大非上,从未阴谋暗害过裴君。
“鲁将军,千牛卫近来可忙?”裴君寒暄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