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。”刘巧女过来人一般道,“我如今都生四个孩子了,哪还能像小孩子似的。”
裴婵不赞同,“糖葫芦又未写年龄,想吃便吃了,何必在意?”
刘巧女知道有护卫在左右十分安全,便不再一直看顾着两个更小的孩子,走到裴婵身边儿,问道:“你如今是官家小姐了,咱们在街上这般,会不会失礼?”
“阿兄说了,行的端做得正,便问心无愧。”裴婵坚信兄长是对的,践行着兄长对她说的每一句话。
刘巧女即便无法控制不去想裴君的身份,可心里也认为她比他们都要有见识有本事,沉默片刻,举起糖葫芦咬了一口。
味道似乎跟幼时没有区别,可她就是觉得,好像没有那时候好吃。
裴婵没有负担地吃着冰糖葫芦,偶尔停步看看,看中喜欢的东西,便买下来。
她并不是那种贞静娴雅到步摇丝毫不晃的贵女,但没人用异样的眼神去审视她,实在是太过坦荡。
一路走走停停,便到晌午。
裴婵记得郝将军提过附近有一家南丰酒楼,菜做的极美味,便提议一同去那间酒楼吃午饭。
刘巧女随她安排。
一个护卫先行去订位子,裴婵等人慢慢过去。
年初一,即便家家团圆,酒楼里食客依旧不少。
护卫对裴婵道:“七娘子,没有雅间了,属下订了二楼的两桌,人少,稍安静些。”